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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法里几种笔法组成(晋唐笔法包括哪些)

时间:2023-11-06 作者:admin666ss 点击:

今天给各位分享关于【书法里几种笔法组成】,以及【晋唐笔法包括哪些】的知识点。如果您能从中获取启发,那就是我们开心的事了,现在开始吧!

书法里几种笔法组成,晋唐笔法包括哪些?

简答:晋唐笔法包括行草、楷书、隶书、篆书等。

深入分析:晋唐时期是中国书法发展的重要时期,书法家们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和发展,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晋唐笔法。其中,行草是晋唐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一种书法形式,它以流畅、自由、潇洒的笔画为特点,常用于书诗词、书信等。楷书则是晋唐时期书法的主流形式,它以端庄、规整、秀丽的笔画为特点,常用于书写文章、经典等。隶书则是楷书的前身,它以刚劲、方正、凝重的笔画为特点,常用于书写公文、奏章等。篆书则是古代印章上的文,它以简洁、凝练、雕刻感强的笔画为特点,常用于刻印印章、制作铭文等。

给出专业的优质建议:学习晋唐笔法需要注重基础功夫的打磨,要多练习笔画的基本构造和笔顺,掌握好笔画的起笔、落笔、转折等技巧。同时,还需要注重对历代书法家的作品进行研究和欣赏,了解不同书法形式的特点和风格,从而形成自己的书法风格。此外,还可以参加书法培训班或者找一位有经验的书法老师进行指导,加快自己的学习进程。最重要的是,要保持对书法的热爱和耐心,不断地练习和探索,才能在书法道路上越走越远。

书法笔法口诀?

心正则笔正,笔决记心中。下笔不离点,转折贵圆露。有垂还欲收,勾划忌平庸。左垂宜竖露,右直利悬针。捺似金刀热,撇如犀角形。

橫行锋务敛,结构气欲清。毫发不松懈,布局巧用心。疏密必相间,迟速便能通。轻重相扶持,正偏顾盼情。

您是如何理解笔法与中国书法的关系?

关于笔法,我从小就一直迷惑。因为周围的师长讲的和写的都不是我要的答案,坊间流行的书法字帖上的各种图示和标注,也让我持怀疑态度。

读大学时学校图书馆能找到的资料都弄来看了,比如《沈尹默论书丛稿》、丁文隽的《书法通论》、周汝昌的《书法艺术问答》等等,对各家之间的口仗特别感兴趣。

从接触到的资料,清代到民国,光是一个执笔法,都能吵个势如水火。比如关于手指能不能动,就能分为三派:一派是主张运腕的,以沈尹默为代表,认为手指不能动,指一动,腕力就没有了,只有指力了;一派是主张运肘的,以祝嘉为代表,要求指腕皆不动,以肘移来去,若指腕一动,全身之力就不能贯注笔端了;一派是主张运指的,比如沈曾植、张裕钊、李瑞清,好象他们不转指就写不出碑的各种棱角。

关于中锋和侧锋,历来也是吵架的重点:沈尹默说要笔笔中锋,周汝昌却说除非写篆书,否则只要切起就是侧锋了,根本不可能存在中锋。有的人说侧锋就是偏锋,也有人说是侧锋也可以纳入中锋的范畴。看人家吵得越乱,我越高兴,因为真理越辩越明,自己想要的答案慢慢地清晰起来。

另一个能帮助我证明笔法问题的,是学校的古籍书库里的石版印刷的碑帖。50年代以前的石版印刷技术很让我惊讶,竟然可以那样清楚地表现墨的轻重浓谈,甚至能看到一根根锋颖在纸上运动的轨迹,让你直接对应起笔头形状——笔锋是如何分布的,锋在哪,肚在哪,如何顿注,如何散开,如何聚敛等等。

我曾关注柳公权兰亭诗,这件墨迹帮我解答了不少问题。我一度私下里窃喜,所谓的古法用笔,或言晋唐笔法,总算给我摸到点脉络了。后来的教学中,我总是不厌其烦地在黑板上画笔头形状和笔锋分布示意图,我认为这是笔法的关键。至于一般的用笔线路,包括起笔角度,回锋的方向等等,我认为不如放到结构中去谈而非笔法的范畴。关于结构生笔法,还是笔法生结构,书法报(书法导报?)若干年前也有过争论,我个人是倾向于结构生笔法的。

近来看到有人讨论晋唐笔法,宣称要大力复原晋唐用笔,其部分观点,竟然和我当年的结论颇有暗合。翻出十多年前编教材时写的某一章节,题名《笔性与笔法》,和同好们交流。

笔性与笔法

书法首选讲究笔法,历代书法家都对笔法十分重视。笔法是书法学习中最重要的基本功,是评判书法水平高下及风格雅俗的重要依据。初学者入门,接受良好的笔法训练是能迅速提高及日后顺利发展的前提。

元代大书家赵孟頫说过:“书法以用笔为上,然结字亦需用功,盖字因时而异,用笔千古不易。”

赵孟頫这句话有两层意思:一是书法以用笔为上,书法的技法诸要素中,用笔是最重要的;二是用笔千古不易,书法虽然有字体风格面貌的不同,但用笔的基本规律原则是一致的。

对这句名言,几百年来,“用笔为上”是得到了普遍承认,但总有人对“用笔千古不易”提出质疑,因为在他们看来,仅以楷书的永字八法为例,每一个笔画都有不同的特征,运笔时须走不同的角度方向,有不同的提按起伏特征,怎么能说明用笔不变呢?楷书已是如此,更何况篆隶行草,颜柳欧赵,苏黄米蔡,不同字体风格,笔画形象变化无穷呢?

持这种观点的人显然没有达到赵孟頫那种对笔法融会贯通的层面。的确,入门时,觉得一个笔画有一个笔画的运笔方法,不同书体有不同字体的运笔诀窍,丝毫混淆不得。当功力和思考达到一定程度,渐发觉不同的点画运笔彼此之间大有可通之处,都符合某种必须遵守的规律,符合这种规律的运笔,笔画自然生动有力,而不符合这种规律的运笔,即使笔画外貌模仿出来了,也必然是形象虚浮、神态呆滞、僵硬造作。赵孟頫所说的“用笔千古不易”,指的正是这种运笔必须遵守的深层规律。

所谓“笔法”,指用笔中具有规律性、原则性的要领和法度,这种法度具有很大的普遍性,可以贯通适用于多种书体之中。

笔法具体包含有哪些重要规律呢?我们将两个方面来讲解笔法:

(1) 笔性;

(2) 用笔的总原则

一 笔性

书法所使用的毛笔是是一种软性物体,在书写的过程中,如何达到笔毫齐顺、万毫齐力、笔毫复原,这便构成了书法用笔中最根本的问题,这实际是毛笔的性能运用问题,笔法的一切技巧都首先围绕这个问题开展出去。所以,学习笔法,首先要通熟笔性。

古人没有提过“笔性”的概念,但他们十分精熟笔性是可以肯定的,他们深知要善假于物,才能得自然之妙理,晋唐的许多书家,同时也是毛笔的研究者和改良者,从他们的遗墨中可以看出他们对毛笔性能的无比谙熟和科学运用。

书法的线条点画,无论形状、质感、力度,都与能否正确掌握笔性有关,不了解笔性就谈不上懂得笔法。掌握笔性,主要有三个方面:

一、控制笔毫的能力

点画和造型,取决于:

(1)笔起落的角度,运行方向;

(2)笔入纸深浅(轻重);

(3)笔头形状。

第(3)条笔头状态变化,指运笔中,笔毫锋颖因受力产生的各种变形,如聚、散、扁(方)、圆等,包括笔头触纸方式,是用锋端触纸,还是笔腹着纸;是作势欲弹,还是腰软无力;是整齐铺展,万毫齐力,还是绞纽破败,声嘶力竭。

(1)和(2)的作用为大多数书法教材所论及,也容易在纸面上画出示意图,所以为大多数学书者所知,也较易于掌握,但最关健的因素——笔毫的组织状态——却往往给忽略了,结果造成运笔似的而非,点画外貌相近而质感意味相去甚远。

如图一些书法教材介绍写魏碑或欧体的方笔

挑点,为追求三角方棱的形态特征,逐个角地依次填填满,特别是专门去填b处第二个角,类于画字而不是写字,笔画形象呆滞造作,极不自然。这种运笔是不足取的。理由是:画字不是写字,笔画造作不自然;速度太慢,没有笔势可言;古人运笔绝不是这样的。

正确的运笔法是:

(1)笔由左上向右下顿落,笔锋落处形成a角。

(2)笔刚顿即反挫撑起,笔腹离纸,笔毫沿上下方向平整展开(下展溢出的笔锋自然的形成b处劲利的棱角,绝不需刻意描画)。

(3)向上劲健提笔出锋(得c角,展开的笔锋由两向中间收聚,自然留下劲挺有力的三角点造型)。

以上运笔熟练之后,只需一按一提即成,不过这提按的刹那之间,暗藏了个挫锋动作,使笔锋能一按提起,由聚而铺,再由铺而聚,这面需要有极其良好的控制笔毫的能力。

不仅方点这样用笔,横竖的起笔收笔,撇、挑的写法,钩的出锋等均这样运笔。这一点,欧阳询《九成宫》等碑版经过刻拓失真,很难看得出来,要看欧的行书墨迹《张翰帖》、《卜商帖》、《梦奠帖》,辨其锋芒细微处,方可明了。

以上例子说明运笔仅考虑行笔线路、提按轻重,虽也可写出笔画的样子,但往往不得要旨,距古人的精髓相去甚远。古人运笔的玄奥之处,在于对笔锋的控制,控制笔锋的聚散、扁圆、卧挺等状态以塑造笔画形象,利用笔头的圆锥状,可成圆笔,利用好它的齐(扁平展开)可成方笔,顺转着走,笔画圆润,侧逆着用,则出现方棱。所谓“方笔用铺,圆笔用裹”,“转便圆,侧成方”。一支笔在你手中笔毫要铺就铺,要裹就裹,要倒就倒,要起就起,要扁就扁,要圆就圆,要开就开,要收就收,则无论什么笔画,均可下笔成形,笔势自然,绝无多余来回动作。所谓“用笔千古不易”,正是在这个层面上说的。

优秀的书法,不论是行草书,还是体态端静的篆、隶、楷,都可体现出笔画流动徜徉的时序意味,笔一按下提起就应取得需要的造型,试观晋唐及宋人书法墨迹,用笔简练自然而然,依据笔性而为,所以下笔自然得法。后人越搞越玄,比如明清,论著逾丰而去笔法逾远。清蒋和《书法正宗》中,一个竖钩可以为12个动作,繁复精微,煞有介事,令人感慨。

赵子昂号称快笔,据说能日书万字,哪怕写正楷,用笔法也极其快速简炼,表现了对毛笔极强的控制能力。

二、选择最有效的传力点——锋

笔毫的末梢——锋,是笔力集中到达,墨水集中流注的地方。善用笔者,能使笔站起来以锋芒运使,这叫“立峰”,笔锋挺而健,有效地传达指腕的力量。在曲张之间“杀”入纸中,获得力透纸背,入木三分的效果,如不能发挥锋的用场,单以笔腹扫顿按,笔画必质感薄弱,墨象虚浮。

古人强调“用笔在用锋”,包含两个要求:

1、“立锋”行笔。作书是否有“笔力”全看一支笔在你手中能否提得起来,“立”着运使。清代蒋和说:“(用笔)如善舞竿者,神泛竿头,善用枪者,力在枪尖也。”笔锋立得起来而不是偃卧平拖,才杀得入纸,才有“涩势”,写出来的线条如铸如刻,凝重,沉着。古人所谓“锥画沙”,“印印泥”,“屋漏痕”的比喻不外此理。“如利镂金,长锥界石,仿兹用笔,坐进千里”(唐·张怀瑾)。明董其昌说:“予学书三十年,悟得书法,而不能实证者,在自起自倒,自收自倒,自处自束处耳”,又说:“发笔处便要提得笔起,不使其自偃,乃是千古不传语。”这些都是甘苦之言。

立峰用笔示意图

“立锋”关健在善于利用笔毫的弹性,因势利导,更关系到功力,功力到时,虽极柔长锋羊毫亦铮铮作弹。

初学者可能开始时体会不到锋端的弹力,锋立不起来,可用薄长如竹蔑一类柔而有弹性之物,做用力压下又竭力撑起的动作,注意力放在尖端上,领会其运动的技巧,再运用到毛笔上,相信不难掌握。

2、“笔锋无处不到”。任何一点一画,从始至终,四面八方,都应是笔锋运走形成的。如写一点顿下后,须顿中有提,使笔锋走至原笔腹按下的位置,使笔力充分作用于纸面,如此方得收笔处坚实凝重的笔触。

刘熙载《书概》说:“张文史(张旭)书,微有点画处,意态自足,当知微有点画处,皆是笔锋实实到了。不然虽大有点画,笔心反而不到,何足之可云!”“大有点画”指简单的笔腹按下,能按不能提,提而锋不立,笔画再大,也是笔腹形成的虚浮呆滞形象,而非锋端真力贯注的坚实笔质,细审王羲之行书诸帖,欧阳询行书,褚遂良《阴符经》,赵孟頫、文征明行楷书墨迹,无不如此。

笔锋无处不到

理论上所说的笔锋的顶端,实际运用上,锋指的是锋端及笔毫近的那一段,再远些就是笔腰,笔腰是笔毫产生弹性的部位,也有不少书家惯用笔腰,如颜真卿等,“力点”常不在锋而在笔腰,腰一触纸即能弹走,所以顿重而能清劲。可惜很多学他的人,一顿即倒腰软无力,外形相似而神情大异。近代康有为,笔腹腰也运用得很精彩。

从学书的进程来说,初学者一开始就应努力练习立锋的本领,尽量以锋端运使。练到笔锋什么情况下都能弹起来的程度,则无论笔锋,笔腰、笔根、笔侧,无不能力透纸背,就如武功高强之人,无论拳、肘、肩、臂,全身各处,无一不能发力伤敌。

三、保持和恢复笔毫的弹性

弹性物体都有个弹性限度的问题,在一定力的范围内,弹性物体可迅速恢复原状,超过限度。弹性破坏难以复原。毛笔性柔,弹性是很有限的,这要求我们:

三分笔示意图

1、控制毛笔下按的程度:

一般要在笔头一半以内,向来有一分笔,二分笔,三分笔的说法,用意即在使用近前端的笔锋,笔锋变形程度小,易于恢复。选择毛笔时,要选“大笔写小字”也是这个道理。

2、运行过程中,要不时将散卧软弱的笔毫扶立起来。

笔往前运走,就免不了要倒下来,弹性就会惭弱下去,需做个 “回顶”的动作立起笔锋,如折角处的挫锋,挑钩处的蹲锋,捺底出锋前的微微回缩(所谓挫、蹲、回,都是回顶用劲的一种),均使散败的毛笔在一定的程度得以复原立起,甚至使笔处于特殊的强劲状态,铮铮欲弹走,大大增强了“笔力”。

3、一笔完成之后,用收笔动作使笔头恢复成挺直齐顺的原状,如同掭过一般,可直接书写下笔,保持了行笔的前后连贯性。

关健是利用反作用力弹直笔锋,反作用力有两种形式:

一种是回锋反弹,回锋时正好逆着行笔方向提笔,将笔锋回顶弹直,所以回锋动作正确与否,应看笔锋是最有效地弹直顺利齐。

二是用在出锋的地方,先以迅疾之笔作按势,借急按的反弹之力弹起笔锋。如悬针,长撇就应这样用笔,悬针和撇的中后段常常显出丰腴之态,就是借势出锋用笔的自然结果,其它捺、挑钩也是这样重按而提出的。

所以运笔的时候,笔毫总是一曲一挺,时展时聚地运行着,尤如钟表的发条,铮铮欲弹走,笔一提纸,笔头就能恢复挺直齐顺,这就是明代大书法家董其昌其所说的:“自起自倒,自收自束”,宋代苏轼说“方其运也,左右前后,却不免欹倒,及其定也,上下如引绳,此之谓笔正。”笔锋收起时象悬着重物的绳子一样挺直,古人是何等自如地运用毛笔啊!

二 用笔的总原则

书法的点画无论外貌形式如何变化,都要求符合以下共同的审美规范:

一、质感强,浑圆,厚实,凝重,如铸如刻;

二、意味含蓄、隽永,忌直白外露;

三、气势通达,畅而不滑,涩而不滞。

根据笔性及书法审美的要求,总结前贤的经验,书法运笔应遵循以下三个基本原则:

一、中锋用笔的原则

中锋运笔,即笔锋移动时,保持主锋在笔画中心,副毫在笔画的两边和四周,这样笔端所含的墨汁,就从点画的中心向四周渗出,写出的点画,重心即在中间,呈现出立体感。中锋状态下形成的笔画圆润保满,质地厚实,立体感强,给人以浑厚含蓄,精华内蕴的艺术感。因此,历来书家以为中锋用笔是千古不易的原则。古人说:

“能运中锋,虽败笔亦圆;不会中锋,即佳颖亦劣。”

“笔得中锋则肉在外而骨在内。”

中锋示意图

1、怎样才能做到中锋运笔呢?

关健是能够“立锋”运笔,笔锋立起,不专门倒向哪一边,“锋正则四面势全”,这时无论走向哪个方向都得中锋。所以,凡顿笔后,(不管在起笔或在运行中段)均要尽力将倒下的笔锋撑立起来,要撑起笔锋,要领是两个字——“回顶”(古人著述中常见的回锋、挫锋、蹲锋、驻锋等,都是指把笔回顶一下,用劲的轻重深线有别而已),是运笔中最要紧的技术动作,是功力的标志,掌握之后,很多运笔问题都以此迎刃而解。

由于运笔顺逆用劲的不同,中锋有裹锋、铺毫的细微区别:

裹锋:运笔时笔管前倾,笔毫被顺拖着走,笔锋自然地向中央收拢,线条中实两边略虚,如刘熙载《书概》中说:“徐弦小篆,画之中心有一镂浓墨正当其中,至于屈折处亦当中,无有侧处,盖得蔡中郎遗法也。”写楷书的长横、篆书、连绵草等细劲而圆的笔画常用这个方法。

铺毫:运笔时管是稍后倾的,笔毫被推着前进,因而被整齐地打开,呈万毫齐力状态行进,线条两边轮廓线特别有坚实感。魏碑方笔多为这运笔。

2、侧锋与中锋

笔画方向改变的时候,要继续保持中锋就必须调换笔锋的方向,由于考虑到笔势连贯和行笔速度的需要,往往不是等锋完全调换过来了才继续行走,而是行进与调锋同步完成,即一边走笔一边转向,笔毛是由躺卧着渐渐站起来的,锋是由边侧渐渐收归中心线,这一段的运笔就称作“侧锋”。

侧锋写撇示意图

如图撇。开始撇出时,虽然笔锋仍偏,但着纸的笔腰很得力,铮铮欲反弹起,能杀入纸中,整个撇出的过程,笔锋是回顶起来的由倒而立,由侧转中,因此,力感仍然很强。侧锋被认为是成功的可取的。

偏锋写撇示意图

侧锋容易和偏锋混为一谈,其实二者有本质区别,偏锋是笔锋卧倒侧抹,一卧不起,一偏到底,丝毫不能体现锋的用场,写出的线条必然薄飘弱虚,而侧锋是笔锋由倒而立,由侧而中的一个转换过程,是中锋运笔的辅助手段,有人还把侧锋归入中锋的范畴,可见侧锋与偏锋是有本质区别的。

侧锋运笔姿态变化生动,为中锋所不如,所以历来书家主张“中锋立骨,侧笔取妍”,中锋结合运用。但由于笔锋倾侧了,笔画迹象总不免略显削类扁薄,不如中锋的饱满厚实,一般重要的笔画,如主笔,都尽量使用中锋以显凝重稳住整个字势,侧锋用得过多,整体气格会弱。

褚遂良的中锋和侧锋

二、逆起逆收的原则

逆锋起笔,起笔时笔锋的方向正好和笔画行笔的方向相逆,所谓“欲右先左,欲下先下”的落笔方法。回锋收笔,是在收笔处反方向带回笔锋。

书法从篆、隶书开始,就是用逆锋来写的,东汉著名书家蔡邕《九势》里说:“藏头护尾,力在字中,下笔用力,肌肤之丽。藏锋,点画出入之迹,欲左先右,至回左亦尔。护尾,画点势尽,力收之”。“书肇于自然”,逆锋运笔,符合自然运动的规律,拳师打拳,要先把臂肘回缩,才能强而有力地击出。

逆势起笔,从笔力上说,是力的孕育,力的创造,并表现出“藏头护尾”“力在字中”,藏筋抱骨的含蓄蕴籍之美。如果直顺下笔,必然锋芒浅露成薄弱之笔。

收笔也要逆收。北宋书家米芾有“无垂不缩,无往不收”的名言,每下一笔,无往不复,无垂而不回缩,都把力送到画的末梢,有回护流转之势。使收笔处饱满而凝炼。

中国书法以含蓄隽永为最高境界,起收的逆势使笔在画中不作单一方向的行进,而是“四面势全”,开端和结尾笔意丰富,形象丰满。

逆起逆收的原则也是笔性的要求。逆锋起笔,锋尖反方向触纸成跪笔,跪笔时锋芒是曲而微张的,这是个重要的前秦,以此按下时,笔毫必然尽力铺张,各就其位,成万毫齐力之势,所以起笔的逆的作用即在行笔的铺毫中锋,既清包世臣所谓“递入平出,万毫齐力”的名言,他还说:“凡下笔须使笔毫平铺纸上,乃四面圆足,此少温(李阳冰)篆法,书家真秘密语也。”初学者的逆锋往往是不知其所以然,按章办事,依样葫芦,何尝细细体察过这一触纸的刹那间笔锋有这等微妙的变化?回锋收笔,须利用反作用力使笔锋回顶还原,“及其定也,若端引绳”,如同舔过笔一样,蘸一次笔可连写数字甚至一行,保持了笔势的连贯。

逆锋有时表现为“虚”的形式,如露锋的起笔,要在空中“虚逆”,出锋的收笔,要在笔离纸后在空中回收,虚逆和“空收”均在空中作逆势,是假动作的,不要忽略这个假动作,空中作势形成的沉着质地,意味隽永,是直入直出地运笔无法比拟的,学书者随着功力的加深,自然明白其间玄妙。

三、八面用锋的原则

八面用锋的原则,指笔向不同的方向走动,应施以相应的笔画着纸运行。

“八面用锋”是由宋代书家米芾最先提出。“八面用锋”积极主动地运用了各个笔画,合理地发挥笔性,使笔毫顺齐,协调一致,势全笔圆,筋强骨健,无论在点画质地及形态变化上是反复调用两三面的笔法不能比拟的。

一支好的毛笔,应是饱满无缺的圆锥体,它垂直于纸面时,无论往前后左右哪一个方向按笔,都可以获得顺齐的中锋。

笔分八面示意图

笔头的截面是个圆,为研究方便,我们估且将其粗略分为上,下,左右,左上,左下,右上,右下八个面。一般人的运笔,由于右手生理,笔锋被动用到的绝多是“右下面”及邻侧的c、e面,如初学者写一横,锋偏上腹偏下的侧扫,写竖,是锋偏左腹偏右的着纸,这是不讲法度的偏锋运笔。即使某学些书家,尤主张转指调锋者(靠捻动笔管来保持中锋),仍仅止于运用d面或邻近的一两个面。

八面用锋,指运笔转向时,随向换用相应的笔面着纸运行。我们现以“心”钩为例,对比八面用锋和转笔调锋的不同。

如图,写到心钩的出钩处,为保证出钩时的中锋效果,不懂得八面出锋原理者,须将笔锋作120°左右的大幅度调向,其艰难繁复可想而知,而且笔锋易曲扭,缺乏弹性,影响笔画力度,懂得八面出锋的,只须稍回顶立起笔锋,换以左上面反劲出锋,即可得饱满劲利的钩状,熟练时,几时看不出行笔有停顿。

在这里可以看到,八面用锋是调锋的诀窍。不少人认为难调锋的地方,如起笔,转折,大角度的出钩等笔画,只需先立锋(关键仍是立锋!),再换相应的笔画着纸,即可得齐顺中锋,非常直接有效。现与捻管调锋对比二者优劣:

1、捻管调锋,着纸的反复是笔的一个面(或这个面的邻侧),笔毫朝单一方向弯曲,缺少反作用力的调剂,不利于弹性的产生。八面用锋则在正反顺逆之间发挥了笔毛的弹性。使笔锋时时处于强劲的状态。

2、连续捻管,笔锋易产生绞扭,不能各尽其力。八面用锋则各个面正逆互用,随机抵消理顺行将凌乱的锋笔。

3、遇上大曲度的弧度转向(如心钩),手指捻转范围难及,即便能捻成中锋,也十分勉强,用以写正书上尚可应付,写行书就忙不过来了,清代某书家善用捻管,写到劲急处每致毛笔脱手,可见一斑。而八面用锋者,指腕完全可以相对不动,无论作哪个方向的转向都不会增加难度。

其实,关于是否要捻管转指,历来书家争议颇多,有人说捻管转指是古法,非捻不可(沈曾植、曾熙、孙晓云);有人说作书要用全身之力,指欲实,指头千万不能乱动,一动只有指力而无腕力乃至全身之力了(祝嘉、沈尹默),观点不同,可他们都同样成为优秀的书家,这恰恰也说明一个问题——捻也可,不捻也可。捻指的好处,是易于转锋,但你若能立锋用笔,不捻也一样可以转锋。但就算要捻指转锋,也不要老朝一个方向绕,老用一个笔面,也要正反顺逆地各个方向的使用笔锋,才能保持笔锋的弹性。真正善于捻指的,应更善于做到八面用锋。

看清楚上面的微妙笔势,不转指一样可以随时保持中锋。懂得这个道理,转不转指,最多算个人爱好个人作风问题,算不上原则问题。

另外,有人为八面出锋,就不是遵循中锋运笔的原则了,这是对八面出锋的误解和对中锋的片面理解。很明显,八面出锋有利于在笔画换向时保持中锋。

四、结论

以上几个用笔的原则是互为联系,互相生发的,笔毛柔是的,一受力即弯倒,我们却把它撑起来立着使用,“立”就说明利用了笔毛的弹性,触纸才有力;同时又是方向顺着用的,力量分布均匀,线条饱满有立体感,立和顺,就是达到了中锋,中锋是运笔的核心,起笔的逆锋铺毫,是为了获得行笔的中锋,所谓“逆入平出,万毫齐力”;收笔无往不收使笔锋还原,也是为了下一笔的中锋;笔画路线转换了,就随势换用相应的锋画,八面都自如的得以运用,八面生势,也就保证了在任何方向角度保持中锋。当然,中锋是相对的,锋不时有偏侧倒下的情况,但仍然是充满弹力,能一倒即起,由偏转正,势险而力劲,这叫侧锋。这些就是古人所谓的“笔法”,旧纳起来不过几句话,来得却艰辛,具有原则性和指导性的意义,弄通了,行、草、篆、隶用笔的诸般变化,自然能豁然开朗。

关于线条的组织关系和书法本质的思考

平行、渐变、对抗、归纳、统一、协调、对比、矛盾……

这些词汇,用古人的话说,就是阴阳、违和、平险……

古人爱讲天地阴阳,阴阳观体现了古人的世界观和哲学思维,唯心的同时也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色彩。魏晋人特别崇尚玄学,玩的是长生、炼丹、占卜,谈的是天地易理、阴阳变化,易学是当时的必修课。哪怕在金庸的《天龙八部》里,远在几百年后的北宋南疆的大理段誉,遇事必处以周易八卦,算是学足了魏晋遗风。可以想见,当时的人玩易理,就象现在的小孩玩电脑,个个高手天经地义。

魏晋文人对阴阳易理的狂热追求,有没有可能转化到书法上?我们现在提出一个观点,书法是魏晋人阴阳哲学观的图形化。

除了阴阳易理,当时的文人还爱研究什么呢?我们看诸葛亮也好,庞统也好,一介山野村夫,脑子里装的却是如何三分天下,他们个个热衷于兵学和法学,要不根本没法在社会上混。儒学在当时,就象现在的马哲课,谈主义和信仰,肯定不如兵学和法学实际管用。兵者诡也,讲的是如何变化和出奇制胜;法学,讲的是如何治理国家,比如制定规则、组织协调、统一资源和人力。所以那个时候写一篇书论,题目不是形势就是笔阵,直接用了兵学和法学的思维。兵学和法学,当然也贯穿着阴阳易理的大道,渗透了他们的阴阳哲学观。

所以,魏晋书法表现什么?至少在技法和思维方式上,和阴阳哲学观脱不了关系。在他们的书法里,我们看到了线条和空间组织有序,把协调和对比、对立和统一玩得非常帅。至于字长什么样子,好不好看,在当时好象不太有人关心。你看《王氏一门书翰》,根本不是按好看的标准去写的,他们一出手就是阴阳之理,炫耀自己如何做矛盾、如何做协调的种种手段和妙构,把自己理解的阴阳易理,天分才情,一起摆在纸上看谁利害,通过书法把它具体化、图形化了。世上没有哪样艺术能象书法这么奇妙,可以承担如此特殊的功能。后世不一样了,好象这样的观念越来越谈薄,个个都想写出自己的风格形象和个人面貌——唐人开始讲自己的体,宋人关心自己的个体精神——越来越不纯粹、越来越不够抽象和哲学(当然,也算是一种发展吧)。但唐宋人还是利害的,二王的基本技法都还能保留下来。到了元明清,书家们都想写出自己的个性形貌及臆想的心性大道,晋人的具有哲学和技法双重意义的组织逻辑关系,已经越来越少地能在作品上找到了。

近几百年来,讨论书法的都爱谈哲学,但高谈阔论拼口才的多,下笔有真功夫的少。阴阳哲学变成书家挂在嘴上、摆在坛上供奉的神像,空余光环和躯壳,沦为空泛的说教、皇帝的新衣。晋唐人每两笔一变,一下笔就分开合俯仰、疏密断连、协调对比、起承转合,其逻辑之严密,思维之清晰,令人叹服;而且晋唐人字诡,不该协调的地方做协调,不该矛盾的地方搞矛盾,智商非常高。到了明清,三四笔都不知道变,变了又不懂得调和,还打肿脸大谈精神境界和修养,不如直接参加义和团白莲教算了。魏晋人是讲玄学,但他们是把生活中实现不了的、想到做不到的,在书法中表现出来了。他们的玄,能转化为艺术的真,和后世的玄有天壤之别。所以,我们的结论是,魏晋人笔下,书法就是其阴阳哲学观的图形化,至于情感,是被带出来的,不求自得——情感可以追求,但很多时候是勉强不来的,顺其自然最好。

情感,是不确定的,因时因人而异,所以有的人学二王,找不到规律,情感上找不到规律,字形上也找不到规律。因为二王是按线条的组织关系而不是按字形去表现的,所以每一次出来的形都不一样,后人觉得不可捉摸;赵孟頫主要是按字形表现的,他的形就养成了习惯,有明显规律,大家觉得容易学。所以学二王要象庖丁解牛,目无全字,只看线条的组织脉络,二王的规律就赤条条地摆在那里。毕竟阴阳易理,讲的就一个理字,是有理可询的。后世的书家,只要符合这一套理法的,不管写成什么风格和样貌,都是大书家,所以书法的评判是有标准的,样子再怪、风格再偏都没问题。清末的黄自元编了本《间架结构九十二法》,只能说明一种馆阁化的欧体,局限性很大。我们要是有兴趣,可以编本线条组织关系18法或36法,破解古人一切经典法书。一定有人问,才18法够不够用啊,好吧,至少金庸会觉得够了——你看他笔下的风清扬独孤九剑,九种剑式就能破解天下武功——我常常觉得金庸借武功之名对做学问的途径的种种猜想,充满了哲学的思辩,闪烁着智慧之光,致敬一下。

书法散论

自然主义的审美和艺术的审美:

如果光看外形长相,那黄自元的字要比欧颜柳赵漂亮,但书史上偏偏没有黄自元的地位。所以,书法的关键并不在外形,起码内行人不是这么看的。外行人不懂,他只能这么看,这叫以貌取人,这种属自然主义的审美。就象街上走来一位女郎,他觉得美,因为他喜欢瓜子脸,来了一个鹅蛋脸,他说不好看,他的好不好看,是不需要讲道理的,纯属各人喜好,就象有的人喜欢红色,有的人喜欢蓝色。这种很个人的不需要讲道理的,属自然主义的审美,不是艺术的审美。

书法是一种“有意味的形式”:

书法的图形,不论结构还是笔画,在几千年的文化浸淫中,加入了很多特定的文化蕴含,是一种高度抽象化、符号化的图形。所以我们说:书法是一种“有意味的形式”。

图形会说话:

学书法要学会看图,图形会说话——读到了图形的文化指涉,也就是读懂了书法的形式语言。所谓内行看门道,得进入这个层面。

书法的本体语言:

读懂书法这种有意味的形式,首先要理解书法的本体语言,不掌握就种语言,谈不上会欣赏书法。

古人所谓方圆曲直、阴阳疏密等等,都和特定图形息息相关,而且是一种经过归纳的抽象概念,我们称之为书法的本体语言。已经不是第一种看外貌的层面,不是光看样子了,这时,你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长相,而是带入了文化的习惯和哲学的思考。

对书法形式语言的敏感程度,反映一个人艺术天份的高低:

第一、要看得到。看得到这种直或曲、平或斜等各种特征,没经过专门训练的一般会视而不见,甚至练了几十年书法的人,如果没有这个概念,也可能视而不见,只能始终游离于墙外;

书法里几种笔法组成(晋唐笔法包括哪些) 热门话题

第二、你要能和不同的力、势、气韵、情调对接起来,作出审美判断;要求具备相应的文化素养,具有把客观的图形转化为主观的体验的能力。

第三、反映的快慢,发现问题和作出判断的时间越短,天分越高。别人看半天才体会到,你一眼就能有感觉,说明你天分高。这当然也和训练的程度有关,训练久了,抽象概念就会渐渐转化为审美直觉。

只有形成审美直觉,才是真正的艺术欣赏。

外貌和内理:

对于书家而言,外貌并不是他们要表达和倾诉的主要内容,而是要通过书法传达某种道理、某种哲学、某种规律,这才是他们洋洋得意和自我淘醉的地方。

一个字,内部线条有没有组织,合不合法,高不高妙,这是书家的角度。就如参观一座新落成的政府大楼,一般游客可能说,好雄伟、好气派、花好多钱啊!但如果是越南共产党中央代表团来学习交流,他们可能更关心大楼里的机构设置、权力分工、组织人事、政策法规、执政思路。这就是着眼点的不同。

好字的标准是高不高妙,而不是漂不漂亮:

书家们一辈子弹精竭虑的地方,洋洋得意的地方,是内在的符合某种法理、蕴含着奇思妙想的组织关系,外貌长相已经退居将要,有的书家根本不管样子,为了表达他的道,表达他的思维和谋略,哪怕把字写丑,他也不在乎。或者,如果丑更容易表现他的道,那他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丑书,这已经是一种带进了文化思考和哲学思考的审美,我们称之为抽象主义的审美。

从这个角度来看,你才能理解书家的笔下,为什么有的把字写漂亮,有的写拙朴野逸,都没有关系,同样都被认为是大师,好字的标准是高不高妙,而不是漂不漂亮。

书法欣赏的几种层次:

第一层次:以貌取人——这是最低级的,自然主义的审美

第二层次:按图索骥——即读到了图形的文化指涉,读懂了书法的形式语言。欣赏由此进入抽象主义审美层面。

第三层次:哲学升华——即从书法的形式语言的感知和捕捉,带入文化的习惯和哲学的思考。这就是所谓的旁通,以整体修养来带动欣赏。

以上三种层次,是书法欣赏由表象——内理——神韵的不断深入认知过程。而三种层次中,最关键和最难的,是第二种。

书法的欣赏向来有三种视角:

第一种角度,以作者为对象

第二种角度,以创作意图为对象

第三种角度,以作品为对象

我比较认同,以作品为对象的欣赏。

要找依据,可以往西边看,可以借鉴英美新批评。

旁通:

很多时候,书法的欣赏方法和工具,和其他文艺欣赏方法是大有相通之处的。

历代的书论,其思路、方法、用词习惯,和传统文学有密不分的关系,而一些文学欣赏的著作,如司空图的诗品,王国维人间词话等,也常常被引入书法的鉴赏。现在我们渐渐发现,当代西方文艺理论,在书法鉴赏中也大有用处,成为极有用的工具。

既然有文学本体论,当然就应该有书法本体论:

英美新批评,是20世纪初西方的著名文艺批评流派,他们提出文学本体论。

“本体”这一哲学术语首次用于文学研究。他们认为,文学作品是一个完整的多层次的艺术客体,是一个独立自足的世界,文学作品本身就是文学活动的本源。

以作品为本体,从文学作品本身出发研究文学的特征遂成为新批评的理论核心。

书法本体论和形式分析:

既然有文学本体论,我们当然可以提出书法本体论。研究书法本体论,应从两方面着手:

一是什么是书法本体语言,解决研究对象问题。

二是掌握形式分析方法,解决研究工具的问题。

既然我们倾向于书法作品本体论,围绕作品本身进行形式的研究是我们的重点,立足于形而下的工作,要敢于厚颜无耻地说:我们是形式主义者。

形式分析方法是我们的主要工具,我们所做的就是立足于书法的本体语言,从形式上去研究它跟传统文化的关系。

形式主义,在大多数的情况下,处于被批判和轻漫的地位。我们之所以自甘形而下,坚持形式分析,主要是基于以下几个观点:

1、任何精神层面的东西都依附一定的形式而存在。有意味的形式,即蕴含。

2 、形式本身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。

3、形式分析的出现,改变了书法由抽象到抽象,由虚无到虚无的学习研究方式。比如关于笔意、笔势、气韵、高古,我们发现都和特定的形式有关——微形式分析。

4、晋唐人当然没有形式分析的概念,但他们把聚散开合、俯仰向背,斜正穿插玩得出神入化。古人对形式的敏锐,绝对在今人之上。他们的作品和书论,要重新解读。(元明清以来,很多技法日渐式微)

很显然,我们不是由形式到形式,而是从形式出发,追寻形式和意境风神的关系,使形式和蕴含能对接起来。

书法的教学和研究可分为两类:

一类为政治理论学习,谈的是共产主义理想——艺术理想的终极目标:比如研究中国书法与传统文化(儒、道、释等等)的关系上,从纯粹文化上的研究,包括在美学上面的研究,在哲学上面的研究。我们的理论文章一直出得很多很多。

一类为业务学习,就是具体地在书法的形式上,一招一式上,一点一画上,它是怎么跟传统文化、传统哲学挂起钩来,用什么样的形式表达什么样的意味,是我们孜孜不倦的课题。

我认为,这是一种非常务实的办法,也是一种科学的态度,我鄙视由抽象到抽象的虚无主义的研究方法,对那些整天夸夸其谈,上天入地,不着边际的同道,我向来敬而远之。

由此,如果要展开研究,我们可以拟以下的纲目:

1、形式和蕴含的对接关系研究

2、书法基本形式语言表达研究

3、更具体细致一点,按风格分类研究如:

端雅平和书风的形式研究

超逸豪迈书风的形式研究

雄强峻拔书风的形式研究

奇崛稚拙书风的形式研究

狂野恣肆书风的形式研究

空灵散逸书风的形式研究

等等

我以为这是当前书法研究最需要解决的问题,但仍是块空白。大多数人都写书家背景史料、文化影响之类去了,显得很不专业,沦为娱乐八卦记者。

虞世南写一个“书”字,七横线方向都不一样,“俯仰向背、聚散开合”八字真言表现得淋漓尽致,对比度和张力感极强,所以能雄视千年。所以我们说,晋唐人做到每两笔一变,不独行草,楷法亦然。后世的书家,比如明末王铎傅山,看起来乍乍乎乎的似乎很利害,其实他们写行草往往三四笔才一变,甚至连变都不变,与晋唐人相比,高下立判。

晋唐人书法做到每两笔一变,不独行草,楷法亦法。你只要会做线方向分析,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,唐楷名家的对比度和张力感,比后世的大部分书家写行草要强得多。

杜牧张好好诗,空间的张力感及完整性,独步古今,非常值得玩味,所以能字字卓然独立,形态浑然、气度凛然。

线条的关系,无非平行和不平行,平行就是协调,不平行即产生对比,线条夹角在45以内,我们仍可大致认为属于协调关系,超过45度,则视作对抗关系。

平行,除了协调,还有呼应的作用,还有衔接的作用。不要小看了平行二字,其间大有文章可做。

若论线条的对抗关系,李邕和欧阳询不得不提,他俩的线条组织非常集中和激越,所以力感特别强。以力势而论,李邕雄视古今无人能敌。所谓右军如龙,北海如象,实为至评。

欧阳询梦奠、张翰、卜商等行书帖把松和紧做到了极致,力度深凝紧致,郁郁勃勃,风神凛然。是我们做对抗练习的最好范本。

搭接之法,有实接、虚接、穿接、断四种,意味着线条关系的亲疏离合。就象男女走在一起,能不能拉手,要不要抱,自有百般滋味。古人的体验很了不起,二王行草书且不说,单看唐楷,就在这方面做了深入的探讨,比如柳公权,现在很多玩篆刻的,都玩不到他那么丰富。

书法的水平高低,一是看协调性,二是看对比度。协调性越好,法度感越强;对比度越大,张力感越强。同一件作品,协调性和对比度都要同时满足。二者反差越大,艺术“张力”越突出,艺术的感染力越强。

所谓的“平和”不是光有协调性,也是要充满张力,才能打动人,要不就是平庸。你要看线条组织关系,董其昌的张力感很强,可谓力势深藏,配上很清淡的笔致,这就是所谓的“冲和”,所以能站得住几百年。要不光是讲散淡,谁比谁更淡。

光有对比,变化很多,但协调做不好,体现不出条理和秩序感,也只能流于野道。象张旭怀素那样极尽变化了还能条理清晰,秩序井然的,是绝世高手。协调是基本保证,所谓“和”。“违”指矛盾和对比,表现出丰富性和张力感,高手都是在和的前提下做对比。

我的魏碑审美理想

一、总体风貌:

魏碑当以雄强、大气、气象开阔为终极追求。举止当如武林高手之龙行虎步,或名师大儒般气定神闲,或仙风道骨般之逸气纵横、驾鹤行云。体态或峻拔如高山雪岭,险绝处如奇峰危石、刀削斧劈、临空居危,开阔处如高原雪谷,一马平川。我们强调生奇变化,但自当落落大方,反对以萎靡、拘搂、秃废、变态为拙朴,纵有生涩处,亦当如农夫壮汉、笨熊顽石,一派郁郁勃勃的原始生命力,顽强中透出纯朴可爱,绝非断臂折股、歪脖眇目,反对以残疾为猎奇,以歪瓜裂枣为稀宝。笔意情态要眉目舒展,反对搔首弄姿、抓耳挠腮式的萎琐(可在当下书坛挺吃香啊)。

二、技术表现

1、开合吞吐,气象万千

开合之法,不外有四:一是线方向的聚散开合,二是弧度的张力——用俯仰向背表现聚散开合,三是线条的间距——用疏密节奏表现聚散开合。四是大空间和小空间的运用,如在森森然的高峰雪岭间突现山谷平川,有气象开阔、云气流荡、开合吞吐、以虚衬实的空间效果。得此四者,气象生焉。

线方向的聚散开合图示

俯仰向背,我们天天讲,大家懂的啦

要是看兰亭序,那是笔笔都变,一般的墓志碑刻,为民间工匠所就,未必有这么繁复,但也总胜于当代作者,有的连概念都没有,且看南朝名手陶弘景所作《瘗鹤铭》,不简单吧,必须的。

疏密对比产生开合:做疏密,想想可以有很多细节

大空间和小空间的运用:

一是划出大空间,二形成密集带,让密的能有规律地排叠分布,让白的空间更加完整,面积更大。注意密和密的交接,使之秩序化、整体化。

陆俨少的山水

张大千山水画

2、对抗对比,激越雄强

魏碑之雄肆、激越,与力(势)的对抗分不开,须制造冲突,在冲突中激化矛盾,冲突愈集中、愈鲜明,力(势)愈强,又需施之以化解之功,或包容、消融、避让、移位、变形,极意化解矛盾,化解的功夫越妙,越有冲和、深沉、儒雅的气质,举重若轻及浩浩然之大气。另外,崩、塌、凹凸等位移变形,也同时反衬力(势)之横强。

(对抗、化解、变形等,在《书法的形和势》中,已作大量铺陈,不解释不上图)

3、空间感强,空间形态完整,风神独出

要有完整的三维立体感,完整的空间包围感,线条的交织能形成“面”的感觉,而且,面的形态要完整,则气息易得浑然。

空间的形态有多种,不同的空间形态构成不同的风神气质,诸如峭拔、开阔、雍容、浑然、磅礴等。

表现空间形态,首先要注意边的控制,边是个臆想之物,常常纸上没有,但他实际存在——笔画总是在某条边界停住,冲不过去,也不会走不到,似有一条无形的边界,这种现象,叫齐边。边的存在,表现出一种约束力、控制力、气压感、气场,看似无形,实则有很大的能量,作用有四:精神凛然、气质凝穆、法度森然、形态浑成。齐边形成了完整浑然的空间形态,同时也是力感和风神的重要表现手段。

边的类型,有直边,有弧边之分。

直边冷静森然,又分垂直边、水平边、斜直边三种。垂直边,如刀劈斧削,悬崖绝壁,临空居危,峭拔、严整、险峻;水平边稳定,如在字的底线,则托起全字,如广袤平原,开阔稳定;斜直边方向感强,势明显,有明确的突破方向,给人以劲疾、犀利的动荡感。内斜边,则比垂直边更险峻。

弧边,有外凸和内凹两种。外凸,如郑文公碑,大量地使用外凸边,力和势上表现出弥漫的张力感,由内而外的张力,字形边缘形成强大的气压带和控制力,这个边形成的气压带具有引力,把笔画吸到指定位置,而笔画到达外接圆即受阻停住,无法冲出气压带,所以,郑文公碑形象浑圆,精神凝穆,气格凛然不可侵犯。外凸边有助于形成浑圆、浑然、磅礴、超迈、雍容的整体风格。

内凹边,表现出向内的压力,力由外而内指,被吸了进去,中宫紧致,精气内敛,精神矍烁,凹边容易形成锐角,所以四角的冲击力往往会比较明显。整体形象青春勃发、俊美硬朗、英姿峭拔、骨力铮铮。内凹边有利于形成逼峭、峻拔、雄奇的风格。

把边的问题讲了半天,还没涉及“要有完整的三维立体感,完整的空间包围感,线条的交织能形成'面’的感觉,而且,面的形态要完整,则气息易得浑然。”

关于三维空间感,我觉得是最最重要的,写字的时候,感觉跟画画差不多,就是组织线条把它的空间结构给画下来,到底是画成一座高山,一块奇石,还是土丘平原,你弄出来得是立体的,平板电视的不要,这个过程中,什么聚散开合、俯仰向背,空间的疏密,他会自己出来的,笔法的变化,也会自己出来,都为最终的空间形态服务,空间形态做对了,风神啊什么的都自然而然地待在那里了——比如,你看到泰山,自然而然地想到雄伟峻拔,而不是其它,这是他形象固有的特征,对吧。所以,对风神啊什么的,理解了这点,不用在别的地方纠结太多。古今书家,大可按空间形态来划分类型。

想用图示,但不好画图啊,算了,大家自己揣摩吧,觉觉先。

再来一段,话说立体的空间形态,其实不好搞,要做到“线条的交织能形成'面’的感觉,而且,面的形态要完整,”这些立体的面,有前倾的后仰的,有仰视的俯视的,有凹凸感和远近之别(前倾的险,后仰的雄伟,凸的鼓荡,凹的紧致),按这个要求,历代的大家,做得好的,明显的,数得出来,二王自不必说,下来是欧、虞、李邕、真卿,欧楷也好,几个行书帖也好,字字峭拔,李邕的处理类似于欧,虞也不错,杜牧张好好诗,空间的面归纳得很好。杨凝式是个空间的高手,他几个作品风格迥异,但对面的处理都同样有说服力。苏、米、黄都不差,苏的面特别完整。再下来,得到董其昌那去找信息。弘一受欧的体势影响很大,所以面的特征也明显。

书法有哪些种类?

书法大致分为六类,即楷书、隶书、行书、魏碑、篆书、草书。

篆书

篆书又分为大篆和小篆,因著录于《史摘篇》而得名,多以横竖直画为主,小篆是经过秦始皇统一文字以后的一种书体,同大篆相比,小篆在用笔上更趋于线条化,结构上稍为简易一些。

楷书

“楷”字有模范之意,始于汉末,乃魏国的钟繇所创,由隶书演变来的,结构由隶书的扁平变为方正,也叫正楷、真书,字体端正。

草书

草书包括章草、今草和狂草三种,它是一种比较潦草的字,形成于汉代,是为了书写简便在隶书基础上演变出来的,最初是打草稿时写的字,后来成为一种书写体。

在所有书法中,它最为奔放洒脱,说个好笑的,你看医生写的字,大概就有看草书的感觉。

行书

行书是分为行楷和行草两种,它在楷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源的,它不像草书那样潦草,也不像楷书那样端正。

一般认为,它始于汉末,盛行晋代。

魏碑

它介于隶书到楷书的转变过程中,它比唐楷少了端庄,但同时也少了拘束,有趣,多变,灵动。

隶书

起源于秦朝,在东汉时期达到顶峰,书法界有“汉隶唐楷”之称。也有说法称隶书起源于战国时期,是由篆书发展而来,字形多呈宽扁,横画长而竖画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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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: 书法 笔法 几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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